民企江西實華同央企中廣核混改中 所遭遇的生死困局與法制公平的破解突圍

曾經憑企業實力和社會貢獻而榮獲安福縣優秀政協委員和吉安市第四屆人大代表的王云華,如今已年近古稀,卻因所謂的“債務”被央企中廣核申請法院列入失信被執行人名單并限制消費,致使差旅出行乘坐高鐵或機票都成了奢望,而造成王云華如此困境的卻是緣于他創業以來一直有個夢想:與央企混改,把“平價燃氣進萬家民生工程”做大做強,讓一簇藍焰溫暖千家萬戶。

　　據了解,成立于2005年,曾經是江西省“服務業龍頭企業”、中國城市燃氣協會將其列為全國《城鎮燃氣管理條例》實施示范單位的江西實華燃氣集團公司(以下稱江西實華),其倡導并踐行的“平價燃氣進萬家民生工程”作為示范工程得到中央財政支持。為了能發揮自身民企優勢,又能利用央企資源,還能得到當地政府優惠政策和稀缺的能源項目,在江西實華創辦人王云華的推動下,通過政府招商引資與央企中廣核集團旗下全資子公司節能產業發展公司合資組建了中廣核實華燃氣有限公司(以下稱混改公司)。本著優勢互補、合作共贏、普惠于民、做強企業的初心使命,作為混改公司負責人的王云華,將其民企江西實華的人、財、物和市場資源等都毫無保留地提供給混改公司,并墊資一億多元幫助混改公司擴建1.92萬方的液化石油氣儲備庫、利用混改公司的鐵路專用線幫助混改公司新建2萬方成品油庫、利用民企的靈活性幫助混改公司建設51座LNG氣化站。自2015年7月混改公司成立以來的兩年多時間里,王云華率領團隊高質效建立起完整的的采購供應和市場銷售渠道,累計銷售額達到15億元,利潤總額近4000萬元,分紅后公司的凈資產仍超過1億元,由于業務質量和經濟效益的突出表現,銀行授信1.8億元,企業運營呈現良好發展勢頭,但事情并未按預期的方向進行。

　　王云華介紹,由于中廣核節能公司委派到混改公司的負責人與其經營管理理念不同,導致混改公司的主要業務被中廣核委派人員直接停止。為了不影響混改公司運行,從2018年5月起王云華便不再擔任混改公司總經理職務,自此混改公司高管全部由央企中廣核委派的管理人員擔任。由于中廣核委派人員的權力缺乏監督,為混改公司的發展嚴重受損埋下伏筆?，F如今,混改公司全部資產面臨法拍,竣工近六年而尚未驗收的成品油庫隨之報廢,生產經營全部停止,散布在多個省市的數十座液化天然氣氣化站被閑置或拆除,王云華精心打造和苦心經營且寄予厚望的混改公司正被中廣核申請法院破產清算,江西實華也因此瀕臨破產倒閉。

　　王云華認為,混改公司之所以陷入生死困局,完全是中廣核節能公司利用51%控股身份、委派人員對混改公司治理、操作造成的。根據“國企政策解讀第一人”李錦先生擔綱的中廣核實華公司混改情況調查組出具的《一起央企嚴重損害民企產權導致混改失敗的案例--- 中廣核實華公司混合制改革調查報告》披露:央企中廣核委派管理人員的一系列行為均未經董事會/股東會審議批準和授權,由此導致2019年和2020年期間被人民法院撤銷或判決不成立的有關決議竟高達二十多個。相關行為更是包括:未經股東會批準預算立項而擅自調度大額資金和支付大量費用,長期違反公司財務報告制度,重大事項不經董事會/股東會審議批準,日常生產設備不正常維護,安全隱患不及時消除等等。如此不負責任、管理混亂所造成的結果是混改公司的業務坍塌式下降、經營出現持續性虧損,目前已全面停產停業。而更為惡劣的是,因混改公司管理層的擅權妄為以及由此導致的司法不公,更是讓民企江西實華面臨絕境。王云華介紹了令江西實華陷入困境的三個關鍵案件:

　　廣東高院[(2021)粵民終1692號]民事判決,使原本混改公司應欠付江西實華一億多元墊付款,卻變成了江西實華倒欠混改公司的八千多萬元債務。王云華指出司法不公的依據是:1、第三方審計機構出具的《專項審計報告》認定:案涉業務是為獲取融資而進行的貿易,混改公司多計提江西實華資金占用費3400多萬元;2、訴訟中,混改公司股東溝通會確認案涉合同是融資性貿易合同、同意重新算賬,并承認是靠“訴訟技巧”勝訴的,還將股東會精神告知二審法院并請求中止審理;3、大量同類案例的判決書均證實案涉合同是“名為買賣、實為借貸”合同;4、二O二三年四月,由主辦方經濟法律學術會議組委會出局的《中廣核實華燃氣有限公司與江西實華燃氣集團有限公司、王云華買賣合同糾紛案件專家論證法律意見書》第一條:從現有證據看,中廣核實華公司與江西實華公司之間合同內容與合同履行均與買賣合同存在較大的差異,雙方之間的合同關系是以貿易業務為外觀的借貸關系。法院應當審理是否存在通謀虛偽情形和高利轉貸行為,進一步確認合同是否有效……。江西實華和王云華對中廣核管理人員不經董事會批準和授權不按照股東會的要求重新算賬,對原審法官明知當事人都認定是融資性貿易和請求審計竟然不予理睬的動機困惑不解。因不服二審判決,向廣東高院申請判后答疑和申請再審,原審法官拒絕依法進行判后答疑,此案目前仍在再審立案審查。

　　2021年12月31日,深圳中院作出(2020)粵03民初1799號民事判決,沒有支持江西實華“配合驗收”的訴請。因中廣核拒絕配合驗收的違約行為,不僅造成江西實華欠下巨額債務,也導致該成品油庫數年閑置、甚至報廢,混改公司和江西實華共損失上億元。王云華認為司法不公的依據是:二O二三年四月,由主辦方經濟法律學術會議組委會出具的《中廣核實華燃氣有限公司公司治理方面的相關糾紛案件專家論證法律意見書》第二條成品油庫糾紛:委托代建的成品油庫項目工程糾紛,不屬于買賣合同糾紛,屬于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委托單位負有配合驗收的義務,其拒絕配合驗收,應當承擔違約責任……。江西實華公司不服一審判決已上訴至廣東省高級人民法院,二審于2022年8月25日開庭,至今仍未判決。

　　目前正在廣東高院復議申請不予執行裁決書的案件[(2023)粵執復450號],是中廣核下屬三家關聯企業的管理人員未經混改公司董事會/股東會批準,將混改公司的核心資產低價“轉讓”給中廣核融資租賃公司,繼而撇開擔保人和股東江西實華偽造仲裁協議進行仲裁。而沒有管轄權的深圳國際仲裁院作出(2021)深國仲裁5201號裁決書,將混改公司近億元核心資產作為動產裁定給僅享有3000多萬元債權的中廣核融資租賃公司。目前該案已進入執行階段,由于中廣核隱瞞了前述成品油庫,將造成該油庫報廢。由于多家央媒和自媒體對此進行全面披露,當地政府也發文說明相關事宜,執行法院已暫緩拍賣,并于2023年9月14日攜帶執法記錄儀到案涉現場調查。面對與地下構筑物連接的6000方超大型儲罐和鐵路專用線及結合GBT 14885-2010《固定資產分類與代碼》,不難判斷案涉標的物是不動產。江西實華因不服深圳中院(2023)粵03民特62號民事裁定書,已向廣東高院申請復議,目前案件正在審理中。江西實華請求廣東高院也到現場調查,以免錯判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王云華認為江西實華所面臨的生死困局與司法不公和江西實華同央企中廣核混改具有不可分割的因果關系,同時有理由相信在眾多的混改制企業中,他肯定不是唯一的個例,而為什么會出現違背初心、事與愿違的結果,這中間涉及民營企業作為自家人和央企真正意義上的法律平等問題;也涉及國企管理人員的內部風控、合規管理和外部監管問題;還涉及到國企管理人員在以權代法、亂作為、不作為的司法管控的法律懲戒問題,更涉及到司法機關在審理民、央企混改類案件時能否依據客觀事實、主體平等、排除干擾、秉公判案的問題。民營企業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占有重要地位,保障民營企業發展也是在保稅收、保就業、促創新、促增長的大問題,而司法機關和立法機關在依法平等保護民營企業與法制公正方面應該有更大作為。對于民企江西實華在廣東高院審理的三個重要案件,王云華依然深信正義會遲到,但一定不會缺席,同時他更希望能深切感受到法律賦予它的公平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