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6日,“雨水”已過,但陜西省定邊縣的氣溫還是乍暖還寒,位于長慶姬塬油田的馬家山東采油作業區早上還飄著雪,中午就出了太陽。暖暖的太陽照在山峁間,給披著枯草的黃土塬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但山坡的背陰處還殘存著積雪。經過“山路十八彎”似的蜿蜒山路后,我們到了位于山坳間的姬二十七注水站。這個站屬于長慶油田海拔最高處的馬家山東采油作業區,說是位于定邊縣姬塬鎮蔣陽莊大隊劉上梁村,實則四周荒無人煙。在禿山窄路間,小站就像被擱淺的孤舟,停留在莽莽黃土塬之內。
這是個“女子站”,目前有4名員工,除去倒休回家的,當天在崗的有3名女工。進站后,在小站的西北角,有著一個個頭有1米7左右,正雙手執著一根小臂粗細的黑皮膠管正在進行著加藥作業的女工。她正是這個站的站長,“我們每隔四五天就要加一次藥,這樣注入的水質才更有黏度。說話間,她手上的活并沒有停下,目光堅定,雙臂有力。從四川長大的她,今年37歲,身上絲毫沒有“川妹子”的嬌小,但多了一些川蜀之地的潑辣。
姬二十七注水站,建成于2019年3月,共管理著65口注水井、24座配水間,日注水量在1700方左右,同時還管理著各類機泵、儲罐、加熱爐等生產設備、設施共計28臺。
“這個小站看以不大,但工作量一點都不少,白天忙著錄取資料、加藥、緊盤根、維修設備,晚上還要盯著注水泵,絲毫不敢馬虎。”說起站上的日常工作,她如數家珍。“現在站上條件都好多了,記得我2007年剛分到作業區時,冬天大雪封山,我們喝的水都是從水罐上敲下來的冰塊融化的,菜都是從農民家里借來的土豆。”“那時候覺得苦嗎?”面對記者的問題,她搖搖頭,習慣了就好,啥工作都要有人干呢。肯吃苦,責任心強,干活從不偷懶的她,在2008年11月就當上了一個站的站長,她也是所在作業區唯一的一名女站長。“記得有一年冬天下了大雪,注水站的水源井供水量太大,站上罐位太高需要間歇停水源井,為了確保工作運行正常,我一天來回三次從井區走到水源井,停幾個小時起幾個小時,一個來回就要花掉兩個小時的時間。雖然很累,但是看到管線沒凍住感覺就很值。”我的眼前立即浮現出一個場景,在茫茫的雪原中,一個紅色的身影正在吃力地攀爬。那是保障原油生產正常運行的“音符”,也是石油女工用柔肩擔起的責任。
“其余都好說,就是想孩子受不了。”她頓了頓說道,眼眶里已經噙滿了淚。“兒子已經六歲了,馬上到上學的年齡了,每次回家,我都要提前三四天告訴他我快走了,怕他到時候鬧。有一次,熄了燈,我發現他在被窩里半天沒動,一拉開被頭,發現他正在哭。”她咬著唇再沒吭聲,我知道在她看似男人的外表下內心里也有著一塊最柔軟的地方。
今年54歲的楊潔,即將到退休年齡,是2019年9月從銀川市燕鴿湖物業處轉崗過來的。她是站上年齡最大的老工人,但說起采油資歷,卻是最年輕的。“那時候剛轉崗來時,我真的是驚呆了,這里的山連著山,連個買東西的地方都沒有。白天忙著干活,晚上想到自己不能為年近70多歲的父母多盡孝時,眼淚就止不住下來了。“有一次,我終于見到了一塊轉崗來的另一個站的女工,倆人一見面抱頭就哭,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楊潔是圓臉盤,說起剛轉崗來時,不好意思地抹了幾把淚。“后來我想,人家能干,我怎么就不能干?”想到這里,自己心里也不浮燥了,和一同轉崗來的同事相互鼓勵,慢慢就安定了下來,后來也習慣了。實在是孤獨寂寞了,就到站外的小路上轉轉!”楊潔即將到退休年齡,但責任心卻很強。她說有一年的夏天半夜里突然下起了大暴雨,為了不損壞設備,她連雨衣都沒顧上穿,沖出去關掉了各個房子的窗戶。“人感冒了,吃點藥就行了,如果讓設備損壞了,那代價就大了!”想起那一天的情景,她又忍不住破涕為笑。
今年45歲的王秦剛上完24小時的夜班,聽說正在休息,記者不忍打擾。范小莉說她責任心很強,非常值得信任;楊潔說她干活踏實,也是他們的好姐妹。
走出小站,站在院畔朝著山那邊眺望。依著尚未返青的楊樹,越過層層疊疊的山巒,感覺他們所說的家的方向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在想家的時候,遙望遠方一定成了他們經常所做的功課。但是作為石油人,他們把這份思念收起,以巾幗不讓須眉的志氣日復一日地支撐著小站各項工作的運行正常。
“姬二十七注水站各項工作都不錯,‘三基’工作檢查也在作業區檢查中排名前列。作業區將小站交給他們放心!”作業區綜合組的一名負責人說道。
扎根荒原,他們收起美麗的裙裝,用紅工裝演繹著屬于石油人的美;奉獻高原,他們藏起對家的思念,用兢兢業業來詮釋著自己的責任;堅守小站,他們打磨著自己的柔肩,讓荒原綻放出了“鏗鏘玫瑰”。
(供稿:李莉 孫怡馨)